“噢,您放心吧!虽然我还在打哑谜,不过我不打算让您劳神花上很多时间去猜这个谜底的。”唐格拉接着说道,“掏我银柜的,就是在一个钟头的时间里从中抽走了50万法郎的那些人。”
“我不懂您的意思,先生。”男爵夫人说,一边竭力想掩饰自己话音中的激动和脸上泛起的红晕。
“正相反,您心里非常清楚,”唐格拉说道,“不过,假如您仍不肯认账,我可以告诉您,在西班牙公债券上我刚损失了70万法郎。”
“啊,岂有此理!”男爵夫人冷笑一声说,“这笔损失难道要我来替您负责吗?”
“为什么不应该呢?”
“您损失70万法郎是我的过错吗?”
“反正不是我的错。”
“最后一次告诉您,先生,”男爵夫人尖刻地说道,”我早就对您说清楚了,决不要来跟我⑧率裁匆柜不银柜的,这种话在我父母家里还是在我前夫家里都没有听说过。”
“当然ⅲ您说的这句话我完全相信,”唐格拉说,“这两家谁都趁不了一个大子儿。”
“所以我在这两家的时候,始终没有学会银行的切口,到这里这些话一天到晚吵得我耳朵都疼了,一遍又一遍清点那一枚枚埃居的声音我一听就心烦,更不要说您这嗓门,比哪种声音都讨厌。”
“说实话,”唐格拉说,“这就怪了!我还一直以为您对我的经营非常感兴趣!”
“我!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是谁告诉您的?”
“是您自己。”
“啊!岂有此理!”
“就是您。”
“我请您把话说清楚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啊,我的上帝!要说清楚也不难。2月份您主动跟我讲海地债券,说您梦见有条船进了勒阿弗尔港,又说什么根据这船带来的消息,大家原以为那公债还本付息是遥遥无期的事,但这一回真的快要兑现了。我知道您即使睡觉做梦,神志还清醒着呢,于是我差人暗地里把能找到的海地债券统统吃进,结果我赚了40万法郎,其中10万正经八百地交给了您。您拿这笔钱派了用场,您有您的考虑,那不关我的事。3月份一条铁路出让承筑权,投标的一共有三家公司,担保的条件又都一样。您跟我说了您的本能感觉。虽然您自称不懂投机生意,但我觉得您在某些事情上的本能是很强的。您告诉我说凭您的本能,您觉得承筑权会卖给那家南方公司的。我于是当下认购了这家公司的三分之二的股票。后来承筑权果然给了这家公司,这公司的股票跟您预料的一模一样,一下涨了三倍的价,我又赚了100万,其中25万当私房钱给了您。这25万法郎您又是怎么用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