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二毒物学

基督山伯爵(青少版)[电子书]

“您的办法很灵?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啊,对了,我想起来了,在佩鲁贾的时候您曾对我谈过这样的事。”

“是吗?”伯爵非常巧妙地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,说道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当时我问您毒药的毒性是不是对北方人和南方人都是一样的,您还回答我说,承受能力不一样,因为北方人属淋巴体质,天性好寒,南方人的天性是感情丰富和精力充沛。”

“是这样,”基督山说道,“我曾见过俄罗斯人吃某些植物没有什么不适,可是同样的东西,那不勒斯人或阿拉伯人吃了,那就必死无疑了。”

“所以您认为,效果在我们这儿要比在东方可靠,我们这种多雾多雨地方的人比热带的人容易适应慢性中毒,是吗?”

“这是肯定无疑的,当然,只是自己先适应了哪一种才能防哪一种。”

“是的,这一点我是清楚的。那么譬如说,您怎样才能使自己适应呢?或者这么说吧,您是怎样适应了的?”

“这很简单。假如您事先知道人家会用什么毒药来毒您……假定这毒药是……番木鳖碱,譬如说吧……”

“我想,这番木鳖碱可以从安古树皮中提炼出来。”维尔福夫人说。

“一点不错,夫人,”基督山回答道,“不过看来我没有多少东西好告诉您的了,您值得称颂,这种学问女士们只知道很少一点。”

“噢,我不瞒你说,”维尔福夫人说道,“我对神秘的科学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知欲,因为这像作诗一样需要想像,又像代数方程一样用数字来运算。但是,我请您讲下去吧,您说的这些知识我太感兴趣了。”

“好吧,”基督山接着说,“假定这毒药是番木鳖碱,譬如说吧,您第一天服一毫克,第二天服两毫克,那么,10天以后您就能服一厘克,20天以后,每天再增加一毫克,您就能服三厘克,也就是说,这个剂量您能忍受,不会有任何不适,但是另外一个人没有像您这样为了防毒而先服用一点,这剂量已经是非常危险的了。最后,一个月后用同一个水壶喝水,您能把跟您一起喝这水的人毒死,而您自己,除了略微有点不舒服以外,连这水里搀进了某种有毒物都觉不出来。”

“您知道有没有解毒剂吗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我常常一遍又一遍地读米特里达特斯的传记,”若有所思的维尔福夫人说,“我总觉得这是个寓言故事而已。”